段怡一边看着,一边拿起笔在纸上认真的写下不明之事,想着待明日可以问韩大善人。
洪湖多水,他从前时常在船上练兵,对于这些事情,远比其他人了解得更多。
屋子里的烛火跳跃着,她的身影,被刻在那扇窗户上。
站在屋顶上的崔子更静静地看着,伸出手来,对着那影子,轻轻的描绘了一圈儿。
“哇~”听着不远处奇怪的鸟叫声,崔子更收回了自己的视线,轻身一跃,快速的消失在了夜空中。
他一心生怜爱了。”
朱鹮竖起耳朵听着,将那马车帘子放了下来,快速的驾车朝着城门口行去。
“段三不喜欢弱小的”,晏先生手重,崔子更皱了皱眉头,“我需要的也不是怜爱。”
晏先生摇了摇头,“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
崔子更幽幽地接道,“说得好似你成过亲似的……”
晏先生一梗,没好气的将崔子更的衣衫掩好了,“你可真是尊师重道。”
崔子更摇了摇头,“哪比得上先生爱护学生。”
晏先生深吸了一口气,将那马车窗口的小帘子,挂了起来,冷风一下子吹了进来。
夜深了,街市上静悄悄的,偶然有那打更的更夫经过,敲着梆子吆喝着。
晏先生静静地看着,突然说道,“若是他日,二人天下,只剩下你同段三,当如何?”
崔子更想了想,“门当户对?”
晏先生扭过头来,深深地看了他一眼,咬牙切齿道:“贪花好色的昏君!”
他说着,又补充道,“早知道我今日,当去寻祈贼送礼了。”
若崔子更非段三莫娶,那他岂不是这辈子要被姓祈的老贼压上一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