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堇找来的时候，宁馨一还在卧室里睡觉，荣承霄披着浴袍出来招待她。

看着荣承霄一副春光明媚的样子，容堇什么都明白了。

“既然现在馨一是你的人了，你就要好好对待她。”容堇叮嘱一句。

作为姐姐，看到弟弟终于开窍，容堇自然是欣慰的。

荣承霄点点头：“姐，我知道，以后我的生命里，你排第一，馨一排第二。”

容堇叹口气，伸手敲了荣承霄的额头一下：“你傻啊，当然是馨一排第一。”

荣承霄表情为难，明显不太愿意。

“谁稀罕要在你这里排第一，我不会找对象的吗？”容堇翻个白眼。

弟弟有自己的生活真好，自己作为姐姐，只要祝福他们就行。要是一直让荣承霄把自己放在第一位，他的小家肯定会受影响。

就算宁馨一不介意，但是容堇心里也过意不去。

荣承霄又开窍了：“我知道了，姐姐你想在宋教授那里排第一。”

“我叫你胡说！”容堇说着又要揍人，荣承霄这一次提前抱住了脑袋。

“算了算了，懒得和你计较。”容堇有重要的事情要和荣承霄确认，没有再纠结这个话题。

“我问你，你现在对崔若曦到底还有没有感情？”

这是容堇最担心的，要是荣承霄还放不下崔若曦的话，他伤害的不仅是自己，还有宁馨一。

没想到荣承霄犹豫了，“姐，你说的感情，我不太清楚是哪一种？”

要说爱肯定是没有了，但两人毕竟在一起挺长时间，这就算是个物件，时间长了都有感情，更何况是人。

虽然现在崔若曦背叛了自己，但这几年的相处，却是实实在在的。

容堇轻叹口气，她知道，这也是荣家人重情义的地方。

“那我们现在来做个恋爱脑测试。”容堇想了想，道：“你有爱崔若曦爱到她的屎都愿意吃吗？”

荣承霄整个脸立刻皱起来：“姐姐，这也太恶心了吧。”

别说现在，以前也不会。

容堇看着荣承霄突然笑了：“我看你以前就是这样的，恨不得崔若曦拉的屎都吃。不过现在看到你一脸嫌弃的样子，我知道你的恋爱脑治好了。”

荣承霄也跟着笑了起来，“姐，我现在对崔若曦，最多就是认识一场的情意。我要是对她还有感情的话，怎么可能让馨一成为我的女人。”

荣承霄的态度明确，这让容堇放心多了。

“那你是真的喜欢馨一吗？”容堇又问。

她害怕荣承霄是因为昨天经历了背叛，刚好这时宁馨一陪着他，他是因为感动和她在一起，并不是真的喜欢她。

“我当然喜欢馨一，她对我有情有义，而且……还温柔漂亮。”荣承霄说着这话，竟然红了脸。

容堇忍住没有笑话他，看来他是真的喜欢宁馨一，才会这样发自内心害羞。

“以前她在秘书室的存在感很低，我总觉得她是可有可无的人。但自从她离职之后我才发现，她在我身边默默做了太多的事情。”

“这一次的崔若曦的背叛，对我来讲是天大的打击。我现在一无所有，她却还愿意陪着我，和我重头再来，我对她除了爱，都是感谢。”

“……”

说起宁馨一，荣承霄的言语间都是温柔。

可是容堇觉得这样还不够：“那你爱她吗？我说的，是男人对女人的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