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那女儿哪里在乎,如今倒是巴不得无人回府里管她。”走在街头,两侧甚是萧条,县令想听听月安照谈家事。
天佑鄂南,之前的乌云还未降雨便从鄂南境内移开,这两日却犹是连日月都难见。
“哈哈哈哈,月大人,令爱当真是真性情!”鄂南县令抚掌大笑,“当年鄙人那妹妹也是这般,半点也不愿听父兄所言。”
月安照闻言也不知如何接下话去——鄂南县令的胞妹早便离开人世,这几日来偶然提起,县令满是悲痛。
倒是那鄂南县令缓过神来,眸中纳着几分恳求,对月安照道:“月大人可莫要拘着令爱。”
“姑娘家不比咱们男儿差,若是令爱愿意做些什么,便由着去做,免得将来成了遗憾。”
鄂南县令显然是因着胞妹早去,心中有所悔憾,“莫要匆匆嫁了人去,想做的俱数未成。”
听闻鄂南县令所言,月安照颔首称是,“县令大人说的有理,我倒也不拘着她,不过心里担心罢了。”
“为人父母,怎生能不忧心子女?”鄂南县令说罢看了看一旁落着半步随二人前行的郑知岑,“在两位官场前辈身上,确也学到了不少道理。
“为人,为官皆是同样,若是立不正之道,处不变之路,自然不能长久。守正而变通,才是长久之道啊!”
照这两日的形势来看,鄂南县此番的水患不甚要忧心,那县令手下的副官众人也见了,不似有甚么问题,次两日督工造堤,亦是尽心尽力。
如此一来,鄂南县令同月安照也也好分出半颗心来谈些旁的,免得将紧绷着那根弦当真崩断了去。
“此番水患罢了,月某人欲邀县令大人改日在月府一叙。”月安照望了望天,“这天色到底不佳,还是多做些打算的好啊……”
不知何时,天上积云又至,三人不再停留,步履匆匆的奔向了在河堤外一里处建的棚屋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