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轻描淡写将一切罪过,推到当日那个姽婳阁女修士身上,反正死无对证。
他不信谢沫龄只截取半段影像给他看,他与谢沫龄没有过节。
更不信那小子还能拿出一枚新的影像证据?
心情非常糟糕,暗骂死球的卞正峰朽木不可雕,做出如此蠢事,给家族丢脸。
张闻风又从袖口拿出一枚黑铁小剑,是当初他奉命去寰野荒地执行任务,他的巡风使身份牌,鬼崽岭战役结束后,所有修士的剑形身份牌没有收上去,当做纪念法器让参与战役的修士保留,驴子还经常将它那枚灰色剑形令牌,挂在脖颈无声炫耀。
谢沫龄再次接过记录后面部分影像的黑铁小剑,年轻人火气旺,这是非要把事情当面怼个清楚明白,坐实姽婳阁卞家“养不教”罪过。
他查看着一时有些为难,得想个法子转圜一二。
他不想给看好的手下留下后患,年轻人性子冲动可以理解,但是得罪一个自在境修士狠了不是好事,虽然卞无过耍无赖的嘴脸,连他都从心底有几分鄙视。
卞无过也是开了眼界,幸亏当初留了一手。
送走卞无过返回,谢沫龄径直走去案桌后落坐,示意张闻风搬椅子坐下,与下属之间不宜太亲近,得有距离感,问道:“与你时常一起出门行走的女子,叫甚名字?你们是怎么认识的?能与我讲讲吗?”
“谢护法说笑了,事无不可对人言,当然能讲。她叫莫夜,在五月份时候,我刚从鬼崽岭返回,她拿着道观师祖的信物,上门说要借住一段时日,寻个落脚地儿历练,我见信物不假,与她交谈,言谈举止不俗,便答应她留下,谢护法,她身份有甚问题吗?”
张闻风早就备好腹稿,除了名字是真的,其它编造得合乎情理就差不多了。
他不信还有谁敢找莫夜对质?也找不着人了。
谢沫龄沉吟片刻,没有理会小家伙的打探,继续问道:“她腰间挂的玉牌,背面刻着什么内容,你看到过吗?”
“看过,是‘以礼相待’四个字。”
“目前她去了哪里?你可知道。”
“说是游历结束,回东边去了,具体是哪里,我没有打听。”
张闻风从容对答。
谢沫龄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