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玄暗自盘算:这老家伙在军中的威望都快盖过朕了。上次庆功宴上,那些将领敬酒时先敬王常才轮到朕
王常猛地抬头,浑浊的眼中闪过一丝锐利。他忽然单膝跪地,铠甲砸在金砖上发出沉闷的响声:&34;陛下!老臣虽年迈,尚能开三石弓!若因年老不用,敢问当年廉颇&34;
&34;王将军这是做什么!&34;刘玄急忙打断,脸上堆起虚假的关切,&34;快扶起来!&34;两个小太监慌忙上前,却被他布满老茧的手挥开。
这时李通突然出列打圆场,笑眯眯道:“陛下,臣以为,讨伐刘望,需智勇双全之人,不如让岑彭将军出马?”
岑彭一听,眼睛一亮,正要谢恩,谁知一旁的张卬突然插嘴:“岑将军?他上次打赤眉军,差点被人包了饺子,要不是跑得快,现在坟头草都三尺高了!”
岑彭大怒:“张卬!你血口喷人!”
张卬摊手:“哎呀,实话实说嘛。”
刘玄揉了揉太阳穴,感觉脑袋嗡嗡的,把脑袋摇来摇去以缓解头痛。
张卬看到刘玄摇头暗喜:岑彭若去,定会调走我的死对头陈牧当副将,正好
龙椅上的刘玄看着吵作一团的朝臣,嘴角浮现一丝冷笑。这些人的心思他岂会不知?王常想重振威望,朱鲔要打压异己,张卬在盘算兵权忽然,他瞥见殿角沉默的马武,眼中精光一闪。
这个老实人倒是可用,既无派系,又不会
就在朝堂上争执不下之际,忽听得一声清朗的笑声传来。众人回首,只见尚书令赵萌轻抚长须,施施然踱步至殿中。他一身绛紫官袍纤尘不染,腰间玉带在晨光下泛着温润的光泽。
&34;陛下,&34;赵萌拱手作揖,声音不疾不徐,&34;臣倒有一人选——刘稷将军可担此重任。&34;
此言一出,满朝哗然。站在武官队列中的刘稷猛地抬头,虎目圆睁,右手不自觉地按在了剑柄上。殿中温度仿佛骤降,几个站在刘稷附近的官员不露痕迹地往旁边挪了半步。
刘玄微微前倾身子,饶有兴味地打量着这一幕:&34;哦?赵爱卿为何独荐刘稷?&34;
赵萌面带诚挚,向前又迈了一步:&34;刘将军勇冠三军,当年在昆阳城头独斩十余敌将,此等威名,刘望闻之必胆寒。&34;他说着转身面向刘稷,笑容可掬,&34;更何况刘将军乃陛下堂弟,由宗亲领兵,最是妥当。&34;
赵萌心中暗忖:这莽夫最重名声,我这般抬举,他若不接,便是怯战;若接了…汝南就是他埋骨之地!
刘稷额角青筋暴起,指节捏得发白。他何尝不知这是陷阱?上月赵萌的心腹刚克扣了他部下的粮饷,如今又
&34;赵尚书此言差矣!&34;突然一声清喝,只见谏议大夫出列,&34;刘将军所部新遭疫病,士卒减员三成,此时出征恐非良策。&34;
赵萌不慌不忙,从袖中取出一卷竹简:&34;巧了,昨日兵部刚收到奏报,刘将军麾下已补充新卒两千。&34;他转向刘玄,躬身道,&34;陛下,臣已命人备齐三月粮草,只待主帅定夺。&34;
(好一招以退为进!刘稷若再推辞,便是抗旨不遵。)
殿中气氛顿时剑拔弩张。刘稷突然大笑三声,声震屋瓦:&34;好!好!好!承蒙赵尚书抬爱,末将愿往!&34;他大步出列,甲胄铿锵作响,&34;不过——&34;
他猛地转身,与赵萌四目相对:&34;既然赵尚书如此关心战事,不如将令侄赵昱调任我军司马?也好让年轻人历练历练。&3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