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柳修罗麾下军队的逼迫下,那些百姓陆陆续续的来到了城墙下方,但是那青崖关怎么敢开城门?
但是那些百姓已经没有退路,哭嚎着要求叛军开门放她们进去,这些人当时都是支持叛军的,如今自然是后悔不已,那些个没有和叛军同流合污的百姓,虽然当时被祸害的挺惨,但如今镇北王大军一到,他没有重新扬眉吐气!
可就在这时,青崖关之中的叛军好像是要狗急跳墙了!
青崖关的城防突然炸开刺目的绿光,三百名蛊师踏着尸骸从城门鱼贯而出。
她们黑袍上绣着扭曲的虫纹,脖颈缠绕着通体赤红的噬心蛊,蛊虫口器开合间滴落的黏液,将触碰到的积雪腐蚀出嗤嗤作响的黑洞。
为首的银发老妪张开布满獠牙的嘴,万千金纹蛊虫从她喉间喷涌而出,在空中织成遮天蔽日的虫网,腐肉气息瞬间压过了战场上的血腥。
&34;放箭!&34;柳修罗的怒吼撕裂长空。玄甲军前排的弩手同时扣动扳机,淬毒箭矢穿透虫网,却在接触蛊师的瞬间被化作青烟。老妪发出刺耳的尖笑,指尖缠绕的蛊虫突然暴长数倍,化作骨刃般的触须横扫而来。惨叫声中,三名骑兵被拦腰斩断,内脏与碎肉混着蛊虫的黏液溅在同伴脸上。
&34;列盾阵!&34;柳修罗凌空跃起,十二道光翼爆发出刺目金光。魔剑挥出的刹那,空间泛起涟漪,黑色光刃与蛊虫凝成的绿盾轰然相撞。震耳欲聋的轰鸣中,老妪踉跄后退,嘴角溢出黑血:&34;柳修罗,你当真要赶尽杀绝?&34;回应她的,是玄甲军如潮水般涌来的攻势——重装步兵的陌刀劈开蛊虫洪流,盾牌上的镇魔符篆灼烧着靠近的虫群,空气中弥漫着焦糊与腐臭交织的刺鼻气味。
混战中,一名蛊师突然撕开怀中流民孩童的衣襟,将蛊虫塞进孩子心口。柳修罗瞳孔骤缩,神力凝成的锁链闪电般穿透那蛊师咽喉。可更多蛊师趁机抓住流民作为人盾,腥红的蛊虫钻入百姓七窍,将他们变成扭曲的行尸。&34;撤军!&34;老妪见势不妙,甩出一把血红色粉末。毒烟升腾间,蛊师们裹挟着大批流民退向城门,那些被蛊虫寄生的百姓双眼翻白,机械地挥舞着手臂阻挡追兵。
柳修罗抹去脸上血迹,望着城墙上重新集结的敌军与被做成傀儡的流民,金瞳中杀意翻涌。
他握紧染血的魔剑,脚下尸体堆里的蛊虫残肢仍在抽搐,而青崖关的夜空,已被战斗的余烬染成诡异的暗紫色。
残阳如血,将青崖关下的雪原染成一片猩红。幸存的百姓们浑身沾满血污与泥土,在柳修罗的玄甲军阵列前瑟缩成一团。老人们颤抖着枯槁的双手,孩童们被母亲死死捂在怀中,连哭泣都带着压抑的抽噎。
&34;将军饶命!&34;为首的中年汉子重重磕在冻硬的土地上,额头瞬间渗出鲜血,&34;我们实在是被逼无奈啊!叛军拿着刀架在脖子上,我们这些手无寸铁的百姓,能有什么法子&34;他的话音未落,人群中便爆发出此起彼伏的哭喊,&34;求将军开恩!&34;&34;我们都是被逼的啊!&34;凄厉的求饶声混着寒风,在死寂的战场上回荡。
柳修罗骑在高头大马上,金瞳冷冷扫过跪地的百姓,玄甲上凝结的血痂随着动作簌簌掉落。&34;王爷对你们恩重如山,&34;他的声音如同淬了冰的利刃,&34;北疆太平日子过久了,竟连忠奸都分不清了?如今想求本将军原谅,早做什么去了?&34;
人群中一位白发老妪突然爬了出来,浑浊的泪水在满是皱纹的脸上划出两道血痕:&34;将军!我的儿子被叛军抓走充军,到现在生死未卜啊!我们要是不从,全家老小都得死&34;她的哭诉让更多百姓崩溃,年轻妇人抱着襁褓中的婴儿,哭得几乎昏厥过去。
柳修罗沉默片刻,抬手止住蠢蠢欲动的士兵。他深知把事做绝只会激起民愤,对局势不利。&34;罢了,&34;他冷哼一声,&34;念在你们尚有几分苦衷,即日起,全部编入劳工营。修工事、运粮草,将功赎罪!&34;
百姓们如蒙大赦,纷纷叩首谢恩,额头撞在冻土上的闷响此起彼伏。柳修罗勒转马头,望着城头飘扬的叛军旗帜,嘴角勾起一抹森冷的弧度:&34;传我将令,将青崖关围个水泄不通!一只苍蝇也别想飞出去!&34;随着他一声令下,玄甲军迅速行动起来,营帐、拒马、鹿砦如雨后春笋般在关前立起,一场漫长的围困战,就此拉开序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