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寓兴一听这话,登时大喜,道:“没错,他们这是完全没把真人你放在眼里啊。”
我淡淡地说:“不过话说回来,李会长,你身为天理盟的新盟主,在这事上表现得也未免太没出息了。遇到这么赤裸裸的挑衅,不想着打回去,借此树立威风,却藏起来当缩头乌龟,这还怎么当盟主,统领好天理盟?”
李寓兴苦着脸说:“不是我不想反击,实在是他们会法术,我是黑帮来着,让我砍人就行,可对付术士恶鬼,我不懂啊。有心想请本岛的法师大仙帮忙,可除了龙山寺的静光大师,谁都不肯来。静光大师来一趟,帮我驱了鬼,转天脑袋就挂我门口了。我也是没办法啊。”
我斥道:“什么叫没办法?从来只有不想解决,没有不能解决的事情。本岛请不到,难道不会去香港请?再不济,你们不是跟日本的极道社团有联系吗?可以请日本的法师过来帮忙嘛,我听说日本有很多巫师巫女,都是懂真术有本事的,难道请不来?”
李寓兴道:“我就跟鹫峰会熟悉,可去年黑龙会不知道发生什么疯,突然跟鹫峰会全面开战,把鹫峰会打得残了,要不是后来黑龙会不知得罪了什么厉害人物被灭,鹫峰会早就被黑龙会消灭了。鹫峰会的老大在那波冲突里被打死,只留下个读高中的女儿,被推举做会长,结果下面不服,闹得内杠闹得四分五裂,根本没心思管别的事情。我一联系他们,没等开口呢,他们倒先想请我出兵助战。”
我一挑眉头,问:“哪一方请你出兵助战?”
李寓兴道:“新会长那一方,就是老会长的女儿,叫鹫峰智子,以前跟我有一面之缘,从老会长那一层关系叫我一声叔叔,除此之外也没有别的更深联系,居然就想请我出兵帮她稳固地位平息内乱,哪里有那么好的事情,要是老会长开口的话,我或许会考虑一下……”
疤狼干咳了一声,道:“兴爷,这事就不要提了。”
李寓兴登时醒悟,干笑了两声,没再继续说下去。
我说:“其实你应该答应他们。黑龙会攻击鹫峰会,不是误会,而是因为我住进了你托鹫峰会买的那间房子。”
李寓兴就是一呆,“啊?这是什么道理?难道那房子是鹫峰会抢黑龙会的?”
我说:“当时我在日本同黑龙会开战,黑龙会奈何不得我,就拿鹫峰会泄愤。”
李寓兴震惊了,道:“您当时去日本,不是为了躲风头,是为了找黑龙会晦气?”
我说:“也不是平白无故去找黑龙会晦气,而是黑龙会手头有一样我师门的东西,是当年跟着日军侵华时偷走的,正好跟郑泰河那一条线顺下来的,我去日本就是想取回那样东西,只是这是师门秘事,不方便对你们讲,所以没有告诉你们实情。只是黑龙会不但不还,还敢对我不敬,甚至请了阴阳寮的阴阳师来伏击我。所以我一怒之下灭了黑龙会,火烧阴阳寮,唉,我虽然修行有成,但在制怒上还欠缺些火候,动不动就灭人满门这个习惯着实不好啊。”
李寓兴干笑了两声,干巴巴地道:“真人,是他们先惹您的,您灭他们理所应当,就好像现在这些要杀我的家伙,实际上是在对您大不敬,您也应该出手灭了他们。”
我说:“这是自然。这事背后透着古怪,不光要把驱使恶鬼死士来害人的家伙找出来,还要把他们背后的元凶挖出来,统统一网打尽,全数杀光,非如此不能显我雷霆神威。唉呀,我怎么就控制不住我这脾气呢?动不动就要灭人满门不好,得改,必须得改。”
李寓兴不明所以,小心翼翼地问:“那您这回打算放过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