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持一块青色玉牌一路畅通无阻的来到九宫坊二层暗房门口的王友全,掀开兜帽瞅了一眼守在门口的壮汉问道:“黑五,今日是哪位供奉值守?我要见他。”
守在门口的黑五一看是王友全,抱拳拱手道:“原来是王先生,先生有主人亲赐的腰牌,可以直接进去。今日是钱风扬,钱供奉值守,先生请进。”说着打开了暗房的大门,让进了王友全。
王友全点了点头,也不搭话,径直走入了暗房。
暗房之中依然充满了此起彼伏的拨弄算盘的声响与来来往往忙碌的人影。一个守在门口的小厮看了一眼王友全拿在手中的青色玉牌,识相地闭口不言,直接走在前面给王友全引路。
一直走到最深处的书案旁,小厮躬身施礼,还是一字未提便转身离去。王友全暗自点了点头,果然与那些乌合之众不同。
本来半躺在太师椅上的钱风扬余光看到有个小厮引着一人过来,便瞥了一眼。当看到来人手中所持的青色玉牌时,眼中精光一闪,立刻放下搭在书案上的双脚,站了起来。迎着走过来的人拱手笑迎道:“我还以为是谁,原来是王师爷,稀客,稀客!”
王友全在书案旁驻足,也是微笑拱手道:“钱爷,打扰,打扰。王某有事相商,不知钱爷此刻是否方便?”
“师爷客气。主人说过,师爷什么时候来都是畅通无阻,这里太过吵闹,师爷里面请!”钱风扬一边说着,一边引着王友全来到了旁边的一处耳房内。
二人客客气气的分宾主落座后,钱风扬问道:“自从我家主人送予先生这枚玉牌后,先生还是第一次使用,先生这是一大早就从城主府赶来?看来事情不小,不知所为何事?”
王友全斟酌了下,说道:“事关重大,此地不宜谈论,不知钱爷可否通知你家主人,在下想见一面。”
钱风扬听王友全这么一说,不由得皱了下眉头,暗想,主人当年送出这枚玉牌时,确实答应过,只要互通消息,但有所求,必全力以赴相帮。可是这人怎么一来就要直接面见主人?不是什么事情都值得报送到主人那里去的,不然还要我们干什么?最近也没听到城中发生什么大事,真是不知所谓,不懂轻重。
心中这么想,可是嘴上还是没有那么直接,“哦?这几日没听说城中发生什么大事啊?而且我家主人最是闲散,不愿沾惹麻烦,都是我们这些劳碌命的苦兄弟们来解决问题。师爷但有所求,不如直接说与在下听听,也许直接就可以帮师爷将问题解决掉。”
王友全一听就知道,对方对于自己一来就要见对方主人,有些不满。但是对方是自己计划中重要的一环,便忍下了对方的轻视之意,继续温和地说道:“钱兄误会了,在下前来并非为了在下之事。而是收到一些消息,与你家主人的陈年旧怨有些关联,特来通知。”
钱风扬听闻赶忙道:“师爷误会了,钱某并无怠慢之意,只是在向主人通报时,不知该从何说起,还请师爷行个方便,透露一二。在下也好有个交待。”
王友全故作深沉的捋了捋颚下胡须,慢条斯理地道:“不瞒钱兄,乃是与影卫和御前护卫相关的重要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