忆乎已昔兮,怀其于心藏
痛乎不视兮,今何与子望
“钟大人诬陷你密谋造反,快走吧!”
“我不走!”一位老者平淡的说道
我望着来来去去的人,手上搬着家具,而我却站在原地
又是梦吗?
这梦成这样了?
而后墙外传来一阵怒喊
“嵇康私通贼子,阴谋造反,我今奉大将军司马昭之命,捉拿逆贼,何不出门乞降,可饶世子一命!”
嵇康?这老者叫嵇康?
“钟会和司马昭他们分明就是看上你的的广陵曲谱和聆玄琴罢了,先生快走,学生愿为先生挡住他们!”
“杀!”外面百人齐吼道
即便在梦中,这百人吼声也着实让我头晕
大门被外头撞开,震地的脚步声随即传来
“大将军有令,活捉嵇康,其他一并处死!”
我梦里身体不自主的跑向嵇康,随即又是一阵亮光从脚下慢慢扩大,将我吞没。
我忽而睁开朦胧睡眼。我已经分不清我是在梦里还是在现实中,我头脑胀痛,轻捏鼻梁思索,我现在是牵扯三个事件,三个时代吗?
此时外头传来一阵骚动。我轻轻的打开窗户看到管夷吾和公子纠
他们是回来了还是还没出发?
“我说过,这施伯铁定不会让我们回去!”公子纠摔打着椅子愤怒的说道
“世子不必责怪,我们既然和文姜夫人说好了,鲁庄公放我们回去就在今日,只是不得在卯时后出发”
公子纠随即走向管夷吾面前,手也不停地指向门口
“如果他派追兵要我们回去怎么办?啊?我们来鲁国时不过就这几个家仆和我们三人。”公子纠上气不接下气的说道
“定然不会如此,只是会派遣少许士兵护送我们”管夷吾轻捻须端
“我们没大将嘛?需要他们来指定?”公子纠又指着召忽说道。
我此时起身向屋外走去
三人见我来,便不再说话,说到底,我一新面孔,又自称高大夫侄儿,除了玉斧可以证明我的身份外,还有什么能证明呢?
“怎么样,昨日休息的可好?”管夷吾打破沉寂的气氛,率先说道“今日快过寅时的时候,见你房内鼾声大起,也未打扰范公子休息,故而我们二人先去往王宫面见鲁庄公和文姜夫人”
“那现在情况如何?”我问道
“文姜夫人那很顺利,只是鲁庄公似早已知道我们回去,便命施伯接我们入见,在我们刚说完话,施伯便召进曹沬将军前来,当着我们面说那话”
“什么话?”我疑惑道
“齐国强而鲁国弱,今齐之无君且世子又在鲁国,这对鲁国有莫大的主动性。所以还望王上勿动,静观齐国再变。”
“当初我刚来的时候,也是这老家伙,吵着要为我讨伐齐国,是为了讨伐齐国吗?不过就是借着我的身份为他鲁国圈地罢了!”公子纠似乎再次听到一字不落的从管夷吾重述的施伯之言,又是一顿怒火。
“不管了,不管了!如果过了辰时还未有消息,我们立马出城!”公子纠说道便走进里房收拾东西了。
管夷吾默不作声,召忽也尴尬的站在中堂之中。
管夷吾随后起身说道“都去收拾东西吧,不过多久,文姜夫人就会派人报信!”
我出发时并没带其他,所以就坐在椅子上静待他们搬运生活用品,足足搬运了三辆马车之后,忽而一女仆模样从门外慌忙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