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虫儿呼扇着翅膀飞到了靖王殿下衣襟之中,两人连忙回屋检查,房姑娘突经此事急的杏眼含泪,故而我们进屋得见如此一幕。”
太安此时感觉带了天雷滚滚,这人也太能狡辩了吧。
“但是,陛下,微臣以为此乃靖王殿下一面之词,不可轻信。毕竟此间巧合之事甚多,反正微臣是断断不信的。”
还好,还好。太安还以为世间真有颠倒黑白之事,终究是邪不压正。任你巧舌如簧,但是太安却是在回程时将前因后果了解的清楚。太安胸有成竹道:
“天网恢恢疏而不漏,靖王殿下,若是你在将那番言辞在这御书房之地说出来。可就不仅仅是犯刑部律法了,而是欺君之罪!”
秦舒面无表情的抬头直视太安,心里也是不禁叹了口气。按照大衍王朝律法,若是逼女干不成顶多被重责八十大板,不是秦舒不相信孔处安没有将事情安排好。
实在是这些接口未免也是太过荒诞,秦舒就要认下此事,大不了修身养性一段时间。也好好规划一下,如何面对衍昭帝国策的变化。
“陛下,微臣认为。此事倒是不必纠结,大可宣那房相爱女进宫,当面对质一目了然。”
眼见孔处安献计,正中太安下怀,急不可耐道:“父皇,儿臣认为孔大夫的意见极好。若是我误会了皇兄,也好还皇兄一个清白啊。”
事已至此,秦舒知道事情已经将那炯炯牵涉进来了。孔处安的心思秦舒自然明白,一直以来不敢接触这女子就是因为孔处安!
在孔处安眼里,成大事者不拘小节。若是这位靖王殿下出卖一下色相,便能平白拉拢那位大衍亚相,岂不是一石二鸟之记?
既然你老是推脱,不肯相见不肯卖笑。那身为肱骨心腹的师兄,自当为靖王殿下多做思虑。所以才话赶话的说到此处,秦舒无奈道:
“万事全凭父皇做主!”
衍昭帝看到此处,也算是明白了什么。倒是并没有下诏去宣什么房家小姐,让秦舒起身答话,从进这御书房到现在大半个时辰过去了,秦舒充分的将一名体质孱弱之人表现的淋漓尽致。
在内侍的搀扶下,颤颤巍巍的站起身来。太安自然是不依,气鼓鼓的站在秦舒面前。虽然不知道衍昭帝意欲何为,却是知道不是自己能够左右的结果了,自讨没趣可不是一个能够得宠的公主能干的事情。
起止是太安这个娇生惯养的公主看不懂,堂下两个人心里也是腹诽不已。
衍昭帝看着身子努力站直,却还在发抖的皇子。这模样怎么也无法和十三年前御书房的孩童重合起来,哪怕是尊贵至极的皇帝,还是有一种儿大不由娘的感觉。
自己的这些皇子,什么都好,放在以前都是一时之选。但是就不能够按照自己给的路,踏踏实实的去走,父皇还能害了你们不成?
衍昭帝想到这里不由意兴阑珊,只是秦舒的不合礼法,罚了十日王府禁足。便将众人遣退,专心处理政事。
衍昭帝转头看向身边这位陪伴自己几十年的伴当,问道:“看来不仅仅是书院啊,这户部恐怕也在老九手里了,他年幼时便喜欢折腾稀奇古怪之事,想必那农家肥之法也是他的吧。”
陈貂寺笑而不语,这位深宫掌印自然知道什么时候当一个听话筒,什么时候能有自己的想法。尤其在这太子、安王和那位靖王殿下三人之事上,陈貂寺至今未发一言。
衍昭帝看着折子,又问道:“秦舒最近身子骨怎么样?”
“启禀陛下,前些老奴去看了,与往常无异。若是陛下不放心,今夜老奴再去走一趟。”
“不用了,这么能折腾,想必是没什么事。”
秦舒恐怕至今不知道,在十三年间有人多次进入过他的我是之中探查他的病体。不要说是他,就算是柳相因至今也没有察觉都过一丝异样。
柳相因是知微境巅峰境界,那这位皇帝身边的陈貂寺又是何修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