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舒不说话,用手指点点他。林洋笑的愈发璀璨,倒是有几分阳光意味。周边女子看这两位帝京城内有名纨绔相谈颇欢,刚有意往这边行来,就看到大队的侍卫鱼贯而入。
众人皆惊,有的人甚至想到了之前的炎族案。而后迈步入内的当先一人,有些人比较陌生,有些人却是不敢忘却。
当先一人身穿一身朱红色大袍,面白无须。正是几乎片刻不离衍昭帝左右的司礼监掌印,陈貂寺。
这位行走于内廷中三十余载的皇帝大伴,走到了靖王面前站定。哪怕是一朝亲王,此刻也是连忙起身。恭敬道:
“不知大监所来何事?”
陈貂寺倒是没有什么架子,急忙行礼道:“靖王殿下莫要折煞老奴了,今日所来没有什么别的事务,就是陛下想殿下您了,特意让老奴带殿下去御前听宣。”
秦舒颇有意外,那位陛下今日怎么这般出奇?
虽然有心询问,但是人多嘴杂,以这位伴当的嘴风想必是不肯说的。
秦舒倒也是没有过多询问,与身边杨枫吩咐了几句,就跟着这位陈貂寺离去。众人虽然虽然疑惑这位不得宠的皇子今日这般出奇,倒是没有人将这事与刚刚房映宣与太安的离开扯上关系。
倒是秦舒在准备上马车的时候,被那位陈貂寺请到了他的座驾之上。虽然不解,但是秦舒倒也没有推辞,毕竟柳相因说过,这位陈伴当实力不在其之下。
一位能被陛下倚重几十载之人,若只是一个会安静听话的奴才,也不会圣恩不衰。所以柳相因的话倒也没有让秦舒觉得奇怪。
在马车之上坐定,在御前侍卫的拱卫中,离开这栖凤阁。而杨槐随着队伍一路,杨枫却去按照主子的吩咐办事去了。
马车疾行,倒是驾车之人技艺不俗,虽然驰骋但是并不颠簸。秦舒看这位假寐之人,身着大红袍御前红了几十年的人,试探道:
“敢问大监,不知父皇这般请我所为何事?”
那位在皇宫内院的第一号人物,抬起眼皮子,笑道:“老奴不敢胡言,就是陛下让老奴过来传个话。主子们的事,哪是奴才能够知晓的。”
秦舒倒不会因为这事情来责怪这位司礼监大监,也不会因为这一口一个老奴自称的人而看轻他半分。
既然不知道所为何事,那见到那位父皇自然就一切明了。
而在秦舒离去之后,这场诗会自然是虎头蛇尾了。众人纷纷离去,这位林家公子倒也因为今日诗会的尴尬一幕,没有去那刘家小姐面前自讨没趣。
上得自家马车后,林家公子便吩咐左右去将刑部大牢之中那女子给放了,并且要言明是靖王殿下说情。旁边侍从自然是不解,虽说是当朝亲王,可也是手无权柄之人,自家公子何必要将这帝京城中沸沸扬扬之事,如此重拿轻放,传将出去怕是不好听啊。
这位帝京城中名副其实的第一纨绔,一脸的高深莫测。这位靖王殿下,怕是没有众人想象中那么简单,今日卖个乖,双方都明白。
不是为了什么劳什子的江南道女子,或者说那恶名在外的刘涵曦。只是双方有了一个更加去贴近的由头,局势没有明朗之前,林洋也不在乎是否是一招闲棋,还是神来之笔。
而那帝京刑部大牢中的女子,却是想不到自己进来的莫名其妙,出去的更加匪夷所思。
倒是秦舒与陈貂寺,一路上没有耽搁。由神武门一路进宫,有宫人等待在左右,言明陛下已经不在乾清宫,而是在御书房,让陈貂寺带着秦舒速去。
到的御书房外,秦舒倒是有点陌生。印象中还是六岁时来过几次,在阿娘过世后,便再也没有来过此地。
没等秦舒感怀,里面的内侍就连忙宣秦舒见驾。入了御书房,见到了那立于明黄色陛下身后的太安公主,秦舒就是个傻子也知道什么事了。
这太安莫不是昏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