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哥,这……”卫埗堡(右)右手挠了挠脑瓜子,“要不咱们先打开这道墓门出去看看?反正闲着也是闲着?”
左手顺了顺长长的胡须,卫埗堡(左)斟酌了一会儿,道:“要不还是再修炼一阵子?先稳一手,参悟参悟师父留在息壤之种里的秘法?”
卫埗堡(右)觉得老大哥仿佛脑子有洞,“要不要这么稳健?现在咱们都凝聚金丹了,在玄幻小说里少说都是一方豪强了,老种地修炼有什么意思?再这样下去好不容易留下的读者耐心就要被磨完了,剧情勾子就断了,这书就扑街了。”
“你在说啥???”
言归正传。
左半身在抗拒,在后撤,右半的身体强行拖着左半身挪向墓室乳白色的大门,像一个卧病在床十年的半身不遂患者终于站了起来一般,“今天说什么都得开门了。”
右手按在墓门上,渡入气机,墓室的大门闪烁起乳白色的光芒,缓缓打开。
不得不顺着右半身的左半身,无奈只能从了右半身,“那我先说好,咱们就探索十米,好不好?”
“就十米?老哥你怎么不背个乌龟壳呢,人生就是一场历险啊!怕什么啊,再说了,咱俩一心同体,兄弟齐心其利断金啊!”卫埗堡(右)单手握起白蜡杆木枪,抵在腋下,借着主墓室的光向前大步走。
左手握住息壤之种,卫埗堡(左)定了定神:“嗯……兄弟齐心,其利断金……要不我们还是先退回墓室,一起参悟秘法吧?”
“你一边参悟秘法,我一边向前走!理论和实践要相结合!”卫埗堡右大马金刀,内心充满着斗志。
他压抑的太久了,他太想一成不变的生活能起波澜~~~~了。
他又害怕变化,厌恶损失。
所以他裂开了。
走出大约十米,眼前豁然开朗,是一个大概半球型的石窟。
除了他们走出来的通道,还有七条通道,分布在石窟的另外七个方位。
每条通道的门口都有两盏鲛身长明灯,闪烁着明亮的光芒,照亮这石窟。
八个门……八门?卫埗堡不是很了解奇门遁甲,但既然是上古大墓,那肯定跑不掉。
卫埗堡(左)还在参悟着秘法,卫埗堡(右)就操控着身体,向石窟中央的石台走去。
还未走到石台,便听见左后侧方与右方的通道传来密集的脚步声。
有人?摆出防御姿势,卫埗堡一步一步退回自己出来的通道口。
“老哥,刺激的来了,你准备好了么?”卫埗堡(右)沉声问道。
没有回答的声音,只是听见脑海里,卫埗堡自己的声音,
“身体就全由你控制吧,我们现在能知道的是,我们吸取并引用的是混元炁,乃万炁本根,可以转化成任何类型的气,但气机外放需要学会专门的法门,我还没有读到。
“混元炁与任何物品都能契合,我们可以把混元炁渡送到普通兵刃上,让普通兵刃发挥出神兵的效果,来试试看吧。”
没等脑海里自己的声音消失,卫埗堡便左右开弓,分别向工兵铲和白蜡杆渡送混元炁。
工兵铲和白蜡杆仿佛与自身合为一体,气流通畅,并散发出乳白色的光晕。
嗯,这下至少有九成八的把握了。实在不行还可以逃回大墓室。
哦!还可以直接躲回息壤啊!这神器太bug了啊。
况且还不知道两边来的都是什么,如果是带着哪怕一块肉干的盗墓贼,卫埗堡都会立即跪下喊爸爸。
卫埗堡屏住呼吸,像一个老练的猎人,静静等待着两边通道的脚步。
两息后,见证奇迹的时刻到了。
两边涌来的都是陈年的盗墓贼风干出的老腊肉,一个个脚步虚浮,衣衫腐朽,闻见了活人的气味,便向卫埗堡冲了过来。
叫爸爸是肯定不会叫了,吃也是不可能吃的。
これはゾンビですか?
胡乱修道这么多年,总算是见着真的僵尸了。
卫埗堡右手抡起白蜡杆木枪扫开妄图接近的僵尸,左手挥起“真·神器”工兵铲,一铲一个老腊肉。
不算轻松,但比预想的容易很多,木枪一扫就一片倒飞。
不消片刻,卫埗堡便想逃了。
要是十只八只,练练手就算了,洒洒水。
但眼前的僵尸越打越多,那两条通道仍有一看就知道是摸金校尉打扮的僵尸蜂拥而来。
照这态势继续下去,哪怕是生产队的驴也顶不住啊,迟早得力竭。
趁着状态还好,赶紧逃命吧。
一边往比较狭窄的甬道里退,一边右手狂抡白蜡杆木枪,卫埗堡把工兵铲挂在腰上,左手摸出息壤之种。
僵尸们仍不依不饶,卫埗堡只得在甬道里进进出出。
打出去,退回来,再打出去……
分心之下,卫埗堡忽感气机有些不畅,根本无法凝神往息壤之种里渡送气机。
焦急之中,他猛地往白蜡杆木枪渡送了一大波混元炁,这一大波混元炁就如魔炮一般,从木枪的尖端喷射而出。
只一炮,便把甬道里的僵尸轰的干干净净,并在石窟的僵尸潮中生生撕出一道大口子,宛若摩西一剑劈开红海。
来不及多想,卫埗堡转身就跑,主墓室大门就在十米外,只要跑进去,关上门,就能苟了。
刚刚的一炮,抽干了卫埗堡气海中的精华。
乳白色的金丹在气海中孤零零得旋转,缓慢得向气海填充一丝丝的混元炁。